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別因新冠肺炎延緩治療 晚期肺腺癌基因治療關鍵!


 

文/涂智彥醫師   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內科部胸腔內科主任 

鄭文建醫師  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內科部胸腔科主治醫師 

 

2020年橫空出現的新冠肺炎病毒,改變了全球人類的生活。然而生命中,晚期肺腺癌的發生,也是一樣。

 

◑認識台灣新國病 

肺癌,大致可分為小細胞肺癌及非小細胞肺癌,後者又細分為鱗狀上皮癌、肺腺癌及大細胞癌。鱗狀上皮癌較常在發生在吸菸族群。相對來說,肺腺癌較常發生在不吸菸族群,但有些吸菸族群,也是有可能得到肺腺癌。

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內科部胸腔內科主任涂智彥醫師說,「2019年到2020年,在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就醫的肺癌病友中,屬於晚期3B到第4期的肺癌占所有肺癌病患54%,這當中有73%是肺腺癌,其中,有57%是EGFR(表皮生長因子受體)基因突變,對標靶藥物的治療反應比較好的,帶有外顯子(exon)19以及外顯子21的L858R變異,更高達90到95%。」。

中國醫藥大學附設醫院內科部胸腔科主治醫師鄭文建醫師表示,「小細胞肺癌及鱗狀上皮癌與抽菸有高度相關,所以腫瘤通常會在呼吸道的中心氣道附近開始生長,因此,就比較容易出現咳嗽、咳血的症狀,有利提早診斷。

 

但肺腺癌比較常從肺泡的周邊發生,等到腫瘤變大且壓迫到中心的氣道時,或蔓延到肋膜腔產生肋膜積水,才會出現喘、久咳,甚至咳血。若不是健檢時,有做低劑量肺部電腦斷層檢查,通常會拖到比較晚期,甚至可能出現腦部、骨骼、肝臟轉移的情況,才會被診斷出來。所以,當事人常常會覺得有如晴天霹靂,受到極大的震撼。」 

晚期肺腺癌的腫瘤比較大,或是已有遠處轉移,無法僅靠手術根除。如果腫瘤已侵犯到中心氣道附近的血管、淋巴、神經,影響到上腔靜脈、淋巴管,可能導致臉腫,壓迫喉返神經時,則可能造成聲帶麻痺而導致聲音沙啞。

遠處轉移到腦部,可能會出現頭痛、步態不穩、肢體無力,侵襲骨頭時,肩膀、腰部的疼痛可能是痛到復健、推拿都沒有用。侵入肝臟,則可能皮膚變黃、有腹水,這些徵兆,有時很難聯想到是得了肺腺癌,是相當可怕的隱形殺手。

 

◑注意EGFR基因突變及外顯子缺失  

在台灣,今年新冠肺炎疫情起伏不定,也讓病友去醫院就診會有許多顧慮,但對於晚期肺腺癌的病友來說,延遲治療很有可能會影響到病情的控制。

若是屬於EGFR基因突變的病友,因目前健保有給付第一代、第二代、第三代標靶藥物的一線治療;帶有外顯子19以及外顯子21的L858R變異,治療的反應也是很值得期待的,因此,醫師們呼籲,千萬不要放棄積極治療的機會。 

涂智彥主任說,「致癌基因HER家族,包括HER1 (也就是EGFR)、HER2、HER3和HER4,其實是一個小家族,一旦有HER基因突變,就可能導致癌症。而第一代、第二代、第三代的EGFR標靶藥物,阻斷癌症的路徑各有不同,各有機轉。第一代標靶藥物是阻斷EGFR,第二代標靶藥物,則是一口氣阻斷HER1、HER2、HER3和HER4,第三代標靶藥物,則是阻斷EGFR及T790M抗藥性基因的變異。」

第二代阻斷癌症的路徑較多,效果相對比第一代強,也因此副作用,像是皮疹、腹瀉、甲溝炎,也會相對比第一代強。學理上,第三代EGFR標靶藥物最新,但也是三代藥物中最貴的,健保只能一線給付給有EGFR基因突變的外顯子19,沒有腦轉移的晚期肺腺癌患者,或是當做第一代、第二代標靶藥物使用過出現T790M抗藥性基因時的二線藥物。

第一代、第二代或第三代的EGFR標靶藥物,都是口服藥,可直接在門診追蹤、治療,具有不需要住院,在醫院停留時間比較短的優勢,但若有無法忍受的副作用,還是要充分與主治醫師溝通,不可輕忽。

 

◑積極治療的重要 

鄭文建醫師分享,「有位75歲的男性,咳嗽持續二個月,後來開始咳血且日漸嚴重,人也越來越消瘦,檢查後,右側肺葉已有近十公分的腫瘤,且已侵犯到肋膜,對側肺葉也有一些的小腫瘤,腫瘤切片後,確認是EGFR突變,帶有外顯子21的L858R晚期肺腺癌。因年紀大、體重略輕,使用偏低劑量的第二代標靶藥物,二周後,右側肺葉的腫瘤縮小八成,也不再咳血,目前副作用也不明顯。疫情期間,在家也有持續服用第二代標靶藥物治療。目前病情控制得很穩定。」

 

新冠肺炎的疫情嚴峻,在政府及全民的努力下,總會有撥雲見日的那一天。對於晚期肺腺癌的病友而言,把握時間,積極接受治療還是最重要的。在疫情期間,除了配合治療、控制好病況之外,也要做好自我的防護措施,戴口罩、勤洗手等缺一不可,關於施打疫苗,也要與主治醫師詳細討論。對於治療期間有任何問題,也應與醫療團隊保持良好的溝通及討論,別因為疫情期間的限制,錯過了治療的時機,會是非常可惜的。